“啊——哈!”
祁婧早有準備,還是被肏得像中了一發合歡散彈,眼神擴散著痛苦,表情卻謎一樣的歡樂,嘴巴張成了驕傲的O形。
那尾音里的一聲嬌嘆比世間所有的贊美都催人奮進!
許博整根被緊緊包裹住,感受著膣腔里的激情蠕動,舒服得直吸氣兒,卻并未急于動作。
每回這頭一下,似乎對女人的刺激都格外不同,也是他抓緊欣賞嬌妻癡迷的表情承歡的體態,收獲占領并征服的滿足感最得意的瞬間。
在這一時刻,祁婧的表現最是嬌憨可愛,心念念,急切切的是她,紅艷艷的又羞又怕的是她,肝兒顫顫的不堪針砭的也是她。
那小表情,既招人疼又搔人癢。
“……這么狠……急得跟狗熊舔蜂蜜似的,你是有多想她啊?”祁婧勉強抑制著起伏的呼吸,眼波撩著男人,語氣里一半拈酸一半挑逗。
“是她著急好不?用腿使勁兒勾我的腰……”
許博蒼白無力的分辨著,實在沒想到女人的嫉妒心這么強,非要他還原跟朵朵的做愛實況。問的問題那叫一個細,比車震那晚自己臨時準備的可認真多了。
“切,她的腿再有勁兒,能勾動你的腰?”
許太太雙手勾著男人脖子,笑嘻嘻的白了一眼,隔空罵了句:“這個騷浪坯子,平時裝的跟個好人兒似的,為了挨肏,老板敲門都顧不……嗯——”
許博看她罵得起勁兒,詞兒整得也到位,忍不住腰臀一撤一揉。正滔滔不絕的長舌美婦被頂得平地掀起一波肉浪,嬌吟中貝齒輕啟,香舌吐蕊,剛吐了口氣兒,就被黏黏的吻住了。
不是許先生想要封太太的口,實在是今晚在愛都的這次遭遇戰沒什么好說的。如果非要讓他交代最深刻的體驗,應該就是朵朵的熱情似火了。
從頭到尾,她都是積極主動的那個,被壓在下面,也沒一刻不在攀扶迎湊。那饑渴難耐的騷浪情態能把男人的骨頭撩酥,跟平時溫婉優雅的徐醫生根本不是一個人。
連許博都聽出了羅翰的聲音,她不可能聽不出。
然而,不僅一點兒想要理會的意思也沒有,還仿佛更來勁兒了,水亮的明眸撲閃著勾魂的魅色,兩條美不勝收的長腿急吼吼的盤得男人悍然入港。
腔道里的狀況糟糕至極,濕潤,滑膩都不足以形容,簡直像個煮沸了的泥潭。一下到底的快美把她頂得雙眼迷離,渾身戰栗。嗓子眼兒里冒出來的快樂,門外的羅翰若是沒走,鐵定能夠聽見。
不過,許博也管不了那么多,在那張敦實的錦榻上一鼓作氣,連續作戰,把個外表端莊內里風騷的小美人肏上了三次高潮,直到美美的射給她,又體驗了一把奇妙的激情共振才算罷休。
“是她水多,還是我水多?”許太太從狼吻下剛一擺脫,就氣喘吁吁的問。
許博笑笑,根本不打算回答這么簡單的問題,稍一動作,下面立馬傳來“咕嘰咕嘰”的聲音,把祁婧懟得啞口無言,嚶嚶欲泣。
“……慢點兒……慢點兒老公,好幾天沒做了,你要慢慢兒的肏!好好兒的肏!今天……是周末,我要你把我肏得夠夠的,肏一宿……”
許博一聽這話,動作立時放緩,拉開架勢,一下一下不緊不慢的整根抽添,無形中把摩擦的沖程拉得長長的,磨得那叫一個貼,蹭得那叫一個膩。
的確,這陣子祁婧夠忙的,接二連三的深夜才回家,拖著疲憊的身體還要喂奶。有時候,喂著喂著,娘兒倆能一臥一趴的雙雙睡著,想親熱也是有心無力。今兒個沒加班,去愛都健了個身,沒準兒還受了什么刺激,能不狠狠的把欠賬撈回來么?
“老公——是朵朵肏著爽,還是婧婧肏著爽?”
聽聽!才緩一緩,喘吁吁嬌滴滴的調調就開始撩撥男人了,居然還自稱婧婧了,分明是放低了身段兒賣萌爭寵的節奏啊!
許博給逗得腹肌一緊,雞巴更硬了三分,順勢來了個光速沖擊波,把祁婧肏出一波浪叫。
“當然是婧婧爽,婧婧還懂得讓著朵朵,必須得把婧婧肏爽!”許博偷換主語的伎倆并不高明,趕緊以沉雄的深入助攻。
雖說牡丹芍藥各具風姿,在許先生的群芳譜里,“婧主子”永遠是不變的主旋律,受到的關注是無微不至的。
兩個多月了,松軟的小腹已經恢復平坦緊繃,小浪穴里的層層勁道是一天比一天的緊致有力。
許博在徐薇朵乃至歐陽潔那里曾經有一個問題羞于出口,就是生過孩子的女人難道不會變松嗎,怎么在她們身上似乎并不明顯?
如今的許太太現身說法,給了他完美的回答。
只要及時鍛煉恢復,不僅不會松弛,甚至還發生了歷劫重生般的變化似的,更加鮮美多汁,燃情浴火。
“嗯——嗯——婧婧好舒服!”
祁婧身子在快感中顛簸,嘴上卻不閑著,“不過要是……要是回回都讓著她,臣妾也是做不到的……臣妾一定會吃醋!”
可嘆,賣弄風騷是女人的天賦技能,從來無需修煉,用的時候簡直如同飛花摘葉,信手拈來。更何況,這陣子“婧主子”戲精上身,天天腦子里都是宮斗梗。
許博臺詞不熟,一時想不到兩全其美的說辭,只好憨憨的應對:“小毛去培訓都大半個月了,她也怪可憐的……就……”話還沒說完,耳朵就被揪住了。
“心疼啦?還大半個月了,記得可夠清楚的,是許老爺惦記大半個月了吧?”
腿心兒里插著跟雞巴也不影響婧主子發威,“我還納悶兒呢!怎么本宮上了一個多月的課都沒人探望,今兒好不樣兒的顛兒過去了,還假模假式的當助教呢?”
“不是,媳婦兒……”許博一不留神掉溝里,舌頭打結,下邊的家伙也不那么硬氣了。
“干嘛?不許偷懶!”
剛一松懈,祁婧先不干了,敢情她挨肏斗嘴兩不誤,還能眼波騷浪的勾男人,好像全方位的刺激讓她格外興致盎然。
“不是去找她,那是專門去當場外指導的咯?那個小警花兒,是多大杯啊?”
雖然被干得一浪一浪的,話都說不連貫,可話音兒里的危險,許博還是第一時間嗅到了,果斷采取了規避動作。
“哪兒跟哪兒啊,我今兒可是專門去找你的,健身房沒找見才上的樓,沒想到……”
“沒想到截了羅翰的胡是吧?咯咯……啊老公!這樣好有……嗯——好舒服,好爽——我喜歡!再來……啊哈!啊哈!嗯哼哼……”
今兒晚上許博除了一根雞巴使得得心應手,幾乎全部陷入被動。一看愛妻浪起來的表情,再也沒法心平氣和,無論是速度還是力度都絕不偷工減料,下下到底,根根透肉,一頓猛攻。
祁婧不知是否還惦記著“肏一宿”的計劃,幾次張嘴,卻都被自己暢快的叫床奪了話語權。
許博見狀心里直樂,立馬輕松掌握主動。
“媳婦兒!一提羅翰你就發騷了哈?”
“嗯嗯嗯……胡……胡說嗯——啊啊……你壞……”許太太被肏得上氣不接下氣。
“我都肏了半天了,才聽見他走開,是不是去找你了?”許先生總算讓自己的邏輯上了正常軌道。
跟徐薇朵聊完,下樓再去找祁婧并沒見到人。當時許博就想到了羅翰,打過電話沒多久,祁婧便出現在一樓大廳了。
臉蛋兒像春風吹過似的,嘴巴里散著淡淡的酒香。說是就喝了半杯紅酒,問她跟誰喝的,眼神兒飄著不肯說,這會兒正好嚴刑拷問。
“……就是!怎……么了?”
祁婧喘得太急,斷斷續續卻口氣強硬,秋水瞳仁中騰起了烈焰,“我就是……去會野男人了,你……啊啊……你打我啊?”
“啪”的一聲,許博的巴掌毫不猶豫的落了下去。
“啊——嗯哼哼哼——嚇死我了,你使點兒勁兒啊!”驚嚇過后是嬌嗔,男人的虛張聲勢惹來許太太大聲埋怨。
許博沖刺不停又作勢抬手,還沒落下,祁婧先叫起來,“啊!不要……不要太使勁兒,我怕……我怕疼……”
“啪!”
“啊哈哈!好爽……干我不要停老公!再使點兒勁兒……啊!對……啊!啊!打我吧,我就是要讓你吃醋,給你戴綠帽子老公!狠狠的……肏我老公!啊啊啊……我要……”
祁婧越說越來勁兒,死命摟著男人的脖子語無倫次,調門兒越拔越高。
也分不清是吃朵朵的醋讓她格外欲求不滿,還是給老公戴綠帽子激起了澎湃的熱情,許博被她的放浪形骸重度感染了,一根雞巴水里來火里去硬得像燒紅的炮彈,沒命的往那個無底洞里砸。
“啊啊啊啊啊啊——你個大牲口老公,爽死我了老公……好久沒啊啊啊啊——你好棒……你是最棒的老公……用力……用力我要來了……啊啊啊啊啊啊——哈哈哈……”
高亢的叫床聲進入了最終的高潮,一波緊似一波的收縮把許博箍得死緊。
若是避開鋒芒,保留實力,也能撐住不射,可他實在不愿在愛人追逐極樂的當口撤火,緊緊擁住浪潮中顛簸的嬌軀,咬牙一陣猛沖,暢快淋漓的射給了她。
祁婧不會像徐薇朵那樣對內射有標志性的激烈反應,卻也被燙的一機靈,往那高遠險峻的地方更浪起了一重不一樣的哆嗦。
“還說肏你一宿呢,這么快就浪得受不住了。”
許博結束親吻,依舊揉著一只大奶子,也不知是在打趣兒媳婦兒,還是為自己沒能滿足上級要求做檢討。
“傻瓜,說著玩兒的,還真整一宿啊?”祁婧的喘息還在打顫兒,顯然依舊陶醉在高潮的余波里。
自從那次雙飛大戰后,“婧主子”就下了懿旨,為了不傷身子,即使興致再高,梅開二度這種孟浪行徑也要禁止。
今天如果不是為了方便匯報“偷吃”實況,這一炮也是不能打了,怎奈自古以來“奸情”都是最吸引人的八卦素材,實在色欲撩人心癢難搔,挨不過了才操練這一場。
許博沒接茬,摟著濕漉漉的嬌妻親吻。
其實,不是他故意語出含糊,而是心中另有所慮,干擾了思路。
從兩人離開愛都開始,祁婧就表現得神思不屬,飄飄忽忽的,剛剛的激情交戰,反應也不似往常,居然對巴掌的反應格外強烈,讓他留上了心。
許博翻了個身,把祁婧摟在懷里,剛剛被打了的那個岔,正好牽動心中所想,趕緊趁熱接上:
“誒,媳婦兒,你剛說,我截了大猩猩的胡?他們……”
祁婧背朝男人,依偎在他懷里,扶住胸前不老消停的大手,“你干嘛?朵朵經過那么多男人,你這醋能吃得過來么?”
“男人也分三六九等的,一般貨色,還真不配我嫉妒!”
“哦,那你……就是要吃羅翰的醋咯?”祁婧的話音里還帶著慵懶的酥媚,又有點兒心不在焉似的,“他……有什么好的,一個好色的老男人……”
許博看不見愛妻的表情,這話外之音里的故事卻聽得意猶未盡。
從“得罪了本宮,降級罰奉,面壁三個月”的流氓醫生,變成“一個好色的老男人”,這里面的差別看似普通,其實特別值得玩味。
一個女人在什么樣的心態下才會如此評價男人?
直覺告訴他,這種時候,該劃重點的絕不是“好色”或者“老”這些字眼兒,而應該是它們背后在企圖掩飾的什么才對。
“我媳婦兒釀的醋已經夠味兒了,別人的我還吃不慣呢。”許博趕緊撇清,“那……好色的老男人都跟你聊什么了?”
“想吃你也吃不到,他們根本沒什么……”
祁婧的音調落了下來,說了一半停住了,好像一直熱心追逐的好戲并沒開場,惹得她不知是該對某個人失望,還是慶幸,有些說不出的矛盾。
后半句被直接忽略處理,許博的直覺更加清晰了。
以前,在羅翰那里經歷了什么,祁婧都毫無保留的跟他匯報的。尤其是準備獻身的那天晚上,回家把所有的感受都欣然分享,甚至當成做愛的催情作料。
而今晚,她連跟誰喝酒都不想說,涉及聊天的內容也似沒多少討論的欲望,再加上剛才攀上高潮的那幾巴掌……
在靈肉合一的激情中,那股子渴望被打屁股的沖動是毫不造作的,而且并不像歐陽潔那樣難以理解。
那似乎源于某種下意識的羞愧,仿佛只有受到應得的懲罰才能暢快的享受極樂。
憑著夫妻倆如今心意相通的默契,許博當然不認為她有意隱瞞什么,只是對某些事感到迷惑或者遲疑罷了。
許太太的這種情緒,許博很熟悉,叫做又羞又怕……
“沒什么?沒什么又是什么啊?”許博還是決定從朵朵這個側面切入。
祁婧被問得回眸一笑,“沒什么就是沒什么唄,他們沒上過床。看你那色情小男人的賤樣兒!”
“那沒上過床,上過別的什么沒有啊?”
“咯咯咯……老公,你就這么想聽故事啊?”
祁婧終于不得不專心應對,邊笑邊說:“他們啊,本來關系不錯,依羅翰的操行,當然有那方面想法啦……但是朵朵不干。后來,朵朵遇到個挺難的事兒,羅翰幫了大忙,朵朵有了想表示感謝的意思……你懂的哈,結果羅翰沒干。”
“遇到啥事兒了,怎么幫的忙?”許博一腳油門兒沒收住,八卦到了岔道上。
“他沒說啥事兒……”祁婧忽然轉身把小拳頭捶進男人胸口,“哎呀——你到底會不會聽故事啊?這會兒你應該問他為啥沒干嘛!”
“那還用問嗎?”許博“嘿嘿”一笑,“君子不乘人之危嘛!再說,這種兩個人都開心的事,要是變成交易也他媽太煞風景了!”
“屁君子,一個比一個能裝,狐貍精,色狼……”
祁婧不以為然的笑罵,但很明顯,許博說的和羅翰必定如出一轍。看她那又羞又怒的小模樣,今晚這半杯紅酒必定還有更豐富的內容。
“男人啊,有時候你們女人還是不懂啊!”許博發表著感慨,卻并沒等來女人的回應。
“老公,等你到了四十歲,會不會也去打別人家漂亮媳婦兒的主意啊?”
“為什么要到四十歲?”許博立馬抓住重點。
“因為——你四十歲,我也三十八了,就……老了唄,勾搭不住你啦!”祁婧明顯嘴不碰心。
“傻妞!”許博憐惜的捏著媳婦兒的臉蛋兒,“就你這樣的,別說三十八,就是五十八,六十八,也是個會賣俏發騷的老太太!”
“死一邊兒去!”祁婧打開男人的手,“我變老太太,那你肯定變成個老不著調的色老頭兒……”
沉吟片刻,許太太終于試探著問:“老公,你們男的……到底是怎么想的?”
這話問得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細品,卻像醞釀了一晚上。許博第一時間就領會了里面掩藏的不安和悸動。
既然主語是你們男的,針對的當然就是我們女的。
“怎么想的?”這就復雜了,可以解釋成怎么看待的?怎么認為的?怎么評價的?怎么理解的?甚至怎么猜測的……
當然也可以發揮一下,你們男的看重什么?在乎什么?喜歡什么?想要什么……
作為一個當了二十多年女人,嫁做人婦也好幾年的妖孽級良家,面對這么大的兩性課題,每個問號后面都該有足夠托底的答案了。
現在,冷不丁的要重新提問,還是在自個兒男人面前,是多么的耐人尋味!
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個問題不是指向所有男人的。那個屬于“你們男的”的男的,就是那個花心羅翰。
半杯紅酒,許太太就迷茫了,走心了,魂不守舍了?
難道大猩猩剛剛面壁出關,就給“婧主子”上了什么新研發的破防大招?
許博盡量小心的組織著詞匯,用上了極具質感的男中音,“我不是說了么,男人也分三六九等,就連好色這件事兒,也有高下之分。”
“呸——”祁婧大眼睛一閃,“呸”得嬌羞無力,“好色就是好色,還有高級好色啊,你高級一個我看看!”
“你不是看了全程的么?”
許博換上嬉皮笑臉,看著愛妻嬌嗔作色,紅霞飛起,知道她已然領會,雙臂一摟接著說:“而且啊,我早就好了一個絕色,打算一輩子好下去!”
“別跟吃了蜂蜜似的,你倒是說說,是真心喜歡朵朵么?”祁婧撲閃著求知的大眼睛,足以證明這句話里沒有陷阱。
“當然喜歡了,不喜歡怎么那個啊,我又不是鴨子!”
話雖調侃,許博臉色恢復了嚴肅。既然要認真討論,許先生自然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義務。自從那次雙飛,他還沒發表過什么官方聲明,現在的機會正好。
“我必須得承認,朵朵很漂亮,但我不是單純因為漂亮才被勾引……呃,吸引哈!被她吸引……那天在電影院……”
“她以前……”
演講剛開個頭就被打斷了。顯然組織上對內心掙扎的過程并不那么感興趣,她們擅長的是靈魂拷問:
“你不會覺得她是個壞……嗯……那種女人么?”估計是想起自個兒男人那句“我就喜歡壞女人”的座右銘,祁婧臨時改口。
如今的許博,對女人已經有了更深的理解和體悟,說實話,他是真的不在乎這些了。
“那都是過去的事了,”許博欣賞著媳婦兒漂亮的翦水秋瞳,忍住摸一摸她長長睫毛的沖動。
“本來那就是她的隱私,都敢拿出來跟你們分享了,用東北話說,那叫敞亮!就沖這點,我許博敬她是條……女漢子!”
“嗯嗯,你咋不叫聲哥哥?干脆上梁山入伙得了!”許太太從小就把古典文學四大名著讀得精熟,“別扯那些沒用的,你——究竟喜歡她什么?”
看來今天臥談會的這個議題是混不過去了,許博思慮半晌,突然說:“膽兒大行嗎?我就喜歡她膽兒大啊!大清早的……”
“討厭!”沒等說完,許太太嬌聲喝止,抬手要打。
“媳婦兒,媳婦兒你聽我說,我沒胡謅,”許博握住愛妻手腕,換上一副暖洋洋的笑臉。
“你應該也有跟我一樣的感受,朵朵看上去文文靜靜大大方方的,其實骨子里有股不一樣的勁頭兒,要說是桀驁不馴好像有點兒過了,說玩世不恭吧,也不合適,反正,挺有性格的……”
“那叫真性情!”許太太忍不住出聲提點。
“對對對,這個詞兒到位!就是吧,她平時都嚴嚴實實的藏著,像個大家閨秀似的,輕易不露。”
“不露你也沒少盯著人家看吧?讓你們男人承認個好色比吃藥都難。”許太太陰陽怪氣兒的在男人胸口點點戳戳。
許博也不否認,趁機拉回自己的思路,“我算是聽出來了,今兒晚上這被窩里恐怕不止我一個男人,他是不是也挺好色啊?”
“誰啊?”祁婧連頭也不敢抬。
許博盯著她漸漸回潮的雙頰,更加胸有成竹:“而且,許太太擔心的應該不是好不好色,而是除了好色之外,還好不好別的吧?”
“聽不懂……”
“唐卉跟我說過,愛一個人,要把她放在平等的位置上,接受她的全部,而不該一邊貪戀她的美貌,一邊挑剔她的智商……”
“這是唐卉說的?”
“差不多吧……就像我不能一邊喜歡朵朵性感的嘴唇,一邊嫌她胸小……”
“要不要臉,你到底想說啥呀?”
“要是有人跟你說,我想跟你上床,你肯定覺得他是個色狼,但是如果他說,我想跟你一塊兒起床,你就會覺得那情景溫馨又浪漫……”
“我怎么沒覺得……”
“莫黎教導我說,做完愛不親吻你的情人,連一條公狗都不如!上了床,連一個懷抱一個好覺都不舍得給你的人,當然只是一只發情的狗熊,而愿意陪你起床的人,至少是帶了牙刷的。”
“你再繞彎子,我報警啦!”
“嘿嘿……我是想說啊,一個真的喜歡你的男人,哪怕只是陪你喝半杯紅酒,也會覺得身心愉悅的。上床,可能會更親密也更開心吧,但那個,絕不是喜歡一個好情人的全部。”
“說的好像談戀愛似的……”祁婧嘟噥一句,再一次羞紅了臉。
“媳婦兒,你這么漂亮,這么可愛,我天天都像守在家里跟你談戀愛呢!難道那個大猩猩不想?”
“光在家里啊?”許太太心野著呢!
“那就一邊環游世界一邊談戀愛唄!”
“可是,我……我不是只能跟你談……戀愛么?”祁婧聲音弱弱的問。
“不以結婚為目的的談戀愛就是耍流氓是么?那結了婚的人都不用買玫瑰花了,生完孩子就都別做愛了,過了更年期是不是就該自殺?”
其實,說這些話的時候,許博的心里也是慌的。他知道自己表達的意思很明確,但也很出格。
鼓勵自己老婆跟別的男人談戀愛么?那可不是“成人游戲”四個字能劃出邊界,解釋清楚的命題。
若是換成兩年前的許博,這樣的話他自己聽了都得掀桌子。
不是說好愛情是自私的么?不是說好了愛人要忠于對方的么?不是說好了要堅貞不渝白頭到老么?
談戀愛這種事也能外包?
然而,經過這兩年的磕磕絆絆,風風雨雨,許博經歷了很多,學會了很多,也領悟了很多。
從對祁婧的不舍和原諒開始,他重新認識了女人,重新贏回了愛人,重新理解了婚姻,也最終弄明白了該怎樣去愛。
每天晚上,把嬌妻抱在懷里,他能感受到一個快樂的許太太和那個曾經落落寡歡的女人有著怎樣的天壤之別。
越來越和諧的魚水之歡自然不用說,光是利口細牙的親吻啃咬,纏上脖頸的兩條玉臂就夠他忙亂應對,莫名歡喜了。
女人的身體里蘊含著怎樣駭人的能量啊,只憑一對軟乎乎的肉奶子就能把男人逗得心花怒放。
而讓自己的愛人更安全,更滿足,更充盈,更開心,更自由,終將收獲的又是怎樣豐沛滾燙的成就感和滿足感?只有如今的許博才能懂得。
懷著出軌視頻前積攢的某種沖動去慫恿老婆勾搭野男人,這曾是許博自以為羞愧的另一個自己。
但同時,在莫黎,唐卉,甚至老爸的鼓勵下,雖然戰戰兢兢,他也嘗試著勇敢一點兒,去相信愛的魔力,做出突破世俗的嘗試。
沒想到很快,就從祁婧的熱烈反饋中領悟到了愛我所愛的神奇。
這個女人,是單純而美好的,是聰明又善良的,也是獨一無二,彌足珍貴的。她痛徹心扉的悔過,也徹徹底底的回歸,并全心全意的信任著他,深愛著他。
在愛人面前,在真愛面前,沒有什么不能理解和原諒,就連跟歐陽潔的一夜情都可以被一帶而過。而同時令人憂心的是,她心里的那個傷疤卻因為愧疚一直未能徹底撫平。
追根究底,她是犯了什么不赦之罪么?并沒有。那只是被忽視冷落太久之后的一次單純而懵懂的冒險,被一旁窺伺的小人趁機占了便宜罷了。
有什么大驚小怪的?
不過是肉體的片刻歡愉,未必需要違背道德,偷偷摸摸。借由愛的真摯與博大,同樣可以做到,而且過程更多激情,體驗更加暢快,還能調劑豐滿你的生活不是么?
小毛是個好伙伴兒,他帶給他婧姐的不僅僅是一次又一次的高潮,還有熱血男兒傾慕有加甚至偶像般崇拜的情誼。
當然,也不能忘了朵朵。
她跟祁婧究竟從對方身上學到了什么,沒人能說得清。能讓兩個美人平時親密無間,遇事同仇敵愾,床上還能分享雨露之歡,這本身就遠遠超出了友誼的邊際。
那么,除了這些超越世俗的成就,愛一個人,還能做到更多嗎?
“咯咯咯……你大爺的,哪兒學這些歪理啊你!”
祁婧明亮的笑聲一下沖散了許博飛翔的心緒和剎那間纏繞的彷徨。這笑聲里有對男人毫無保留的依戀和信賴,讓他瞬間回到了溫暖而真實的被窩里。
“別扯沒用的,老實交代,今兒晚上羅翰都給你下什么藥了,搞得魔魔怔怔的。”
“他……也沒下……沒說啥,就送我一本畫冊,說……”
許太太的期期艾艾還沒完全展開,就被某人的好奇無情打斷了。
“畫冊!什么畫冊?”
“……就是……在我包里……”還沒來得及羞答答的往男人懷里鉆,被窩已經被掀了。一個光屁股的家伙沖了出去。
“哎,你倒是穿條褲子啊,流氓!”
不到五秒鐘,許博已經捧著一個裝幀精美的相冊似的東西回來了,呲著一口白牙,笑得跟個傻逼似的。
祁婧不自覺的揪緊被子,慢慢往下出溜。
“畫的啥呀?我可看啦!”許博說不清為啥那么激動。
“不看你剛才竄那么快干嘛……”祁婧半遮著臉看向天花板。
許博小心的抽開系成蝴蝶結的綢帶,掀開了硬質的封面。一幀素描的側影呈現在眼前。一看見那張無比熟悉的側臉,他就被震懾了。
“婧主子”那清純的眼神,風騷的微笑被抓拍了似的,仿佛呼喚一聲,馬上就會從畫里明眸善睞的轉過頭來。
看到這樣一幅畫,把自己最美的瞬間如此奇妙的捕捉、描繪、再現,以至于永久的留駐,試問哪個女人能不小鹿亂撞,捧心迷茫?
光是第一頁,許博就看不夠似的,端詳了好久,才開始往后翻。
一頁接著一頁,都是筆觸細膩,細節驚心的素描。不同場景,不同情態,不同服飾,甚至還有兩張背影,幾乎都是他日日得見,觸手可及的畫面,卻被黑白兩色渲染得詩意悠遠又觸目怦然。
越往后翻,許博越是感到一陣奇異的苦逼悲涼,可恨當初周曉在課上給數學老師畫像的時候,自己只顧著記筆記,沒能請教兩招。如今建筑圖紙畫得賊遛,蠟筆畫都描不出一幅。
許太太鉆了半天被窩看沒動靜,慢慢爬上了男人的肩膀,歪著腦袋跟著看。大眼睛一下一下的撩著,咧嘴想笑又緊著往回收。
眼看要翻到最后幾張了,“啪”的一下,祁婧一把按住,“不行,后面的不能看……”
許博賊著老婆笑得特紳士,“請問,野男人畫得,相公看不得,是何道理?”說著,禮貌的拎起許太太幼嫩的小拇指。
祁婧撅起了嘴巴,一臉粉嘟嘟的尷尬,連被窩也忘了鉆。
“沃去!”
隨著一聲驚嘆,許博眼珠子都放光了,“這張牛屄!哎——呀!嘿!這個好這個好……嗯!嗯!這個更漂亮!哎呀我去!這個……這個太騷了這個……”
根本不用看,每一幅都印在祁婧的腦子里。許博越贊美,她的臉越發燒,都快鉆進男人的咯吱窩里了。
“誒?”
終于,許博充滿疑惑的聲音傳來,嘩啦嘩啦的往回翻,許太太的心擂鼓一樣跳了起來。
“媳婦兒,請教你個問題唄?”
“不知道!”祁婧頭也不抬可勁兒的耍撥浪鼓。
“我還沒問呢,你就不知道?”
“我……就是不知道!”
“誒呀,這是誰啊?這個畫的根本不是你啊!”
“……嗯?”
祁婧不明狀況,懵懂抬頭去看,卻哪里還有畫冊的影子?
兩片厚實的嘴唇鋪天蓋地的壓了上來,許太太瞬間像顆白菜一樣被拱翻在地,一個大豬蹄子撩進了腿心兒里,揉在嬌嫩的花瓣兒上。
原本心跳就不夠用,氣息又受阻,祁婧被揉得像條大鯉魚,撲騰半天才從男人的嘴巴下喘過氣來,已經被吻得醉眼迷離。
“這兒,他還沒見過……”
“那當然啦!”祁婧用盡全力才把男人的手抽出來。
“那,他肯定想約你畫完咯?”
“你們男人……是不是都用一根雞巴想事兒啊,這你都猜得到?”
“老子是TM不會畫,不然熬夜也把剩下那幾個三角地帶給補上,太漂亮了,太風騷了,補上可就真完美了……”
祁婧被這個儍老爺們兒逗得暈彩飛馳,“咯咯”笑半天,不知為什么,一股熱流忽然涌出心口,張開雙臂把男人摟進懷里,趴在他肩膀上說:
“我美么?”
“美極了,美得我都想當畫家了……”
“不用你當畫家,我也永遠是你的!”那熱流燙得祁婧一陣心疼。
“寶貝兒,你當然是我的……”
許博趴在兩只大奶子上,語聲溫柔,“可惜啊,我不會畫畫兒,沒辦法留住你的美麗瞬間;更不會做漂亮的首飾,把你打扮成最高貴的寶貝;甚至想不起送你一只小狼狗,討你的歡心。我還知道你喜歡彈琴,可我怕自己聽不懂……”
“你今兒是怎么了,轉著圈兒的吃醋啊?”許太太的聲音輕得像是哄淘淘睡覺。
許博并沒回答,接著自言自語:“但是,我知道我是最幸運的那個,因為我最先找到了你,也及時留住了你,你是我這輩子最值得驕傲的獎賞,所以,我也最幸福!”
“傻瓜……”祁婧雙眸晶亮,只罵了兩個字就禁不住哽咽了。
這個男人是蓋樓的,沒長什么藝術細胞,也不夠心靈手巧,甚至連一首像樣兒的流行歌也唱不下來。
然而,他是個真誠果敢,勇于擔當,胸懷寬廣的男人!
他看上去率性粗獷,卻能忍世人所不能忍,接納了奸夫的野種,還沒心沒肺又歡天喜地的當便宜爸爸。
他像個沉著英勇的將軍,在職場拼搏進取,也穩穩守衛著家門,連家政嫂遭遇的騷擾也挺身而出,護佑周全。
他也是個貪玩兒耍賴,好色又不著調的孩子,腦子里千奇百怪的歪理,荒誕不經的念頭,卻都是源于對嬌妻的無比珍視,和對兩只大奶子的貪戀喜愛。
被這樣一個男人抱持著,縱容著,呵護著,寵愛著,還有什么好怕的?
祁婧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強忍住沒讓眼淚掉下來,撫摸著男人的后腦勺,伸手關了燈,任憑思緒在踏實的肉體壓迫下放飛。眼睛陷入黑暗,腦子里現出亮堂堂暖洋洋的空白。
“寶貝,你值得世界上最優秀的男人愛你……”
“你不就是最優秀的?”
“我是最笨的那個,還有更有趣兒,更有才華的……”
“你就不怕我跟著那又有才又有趣兒的跑了?”
“怕……”
“那你還……是不是傻?”
“傻……我也愿意……”
“老公……我也怕……我怕傷你的心……”
“既然都怕,我覺得,咱們在一起肯定能好一點兒吧?”
“討厭,沒見過還有教唆老婆出去談戀愛的男人!”
“談個戀愛而已,又不會懷孕。”
“我就要懷,回來給你生一大堆野崽子!”
“說好了回來生啊,又不是沒生過!一只羊是趕,一群羊也是放……”
“我打你打你打你打死你個壞蛋,壞老公!”
“嘿嘿……你跟朵朵還真是一對兒好姐妹哈,都往家里生……”
“肏你大爺,越說越離譜!”
“嘿嘿……”
“你今兒晚上去找她干嘛,不會就是想打一炮吧?”
“說了是去找你的……”
“糊弄鬼呢?沒好意思揭穿你還……誒,這都幾點了,阿楨姐怎么還沒睡呢?哎哎,你干嘛去?”
“噓——別開燈。”
許博摸黑起身下了床,來到門邊,輕輕把房門拉開一道縫。一個溫軟的身子很快貼到了背上,壓低了聲音問:“干嘛呀你,玩兒偷窺啊,不著……”
話沒說完,祁婧愣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只見透窗灑落的清輝下,李曼楨披著一件極為飄逸的月白綢衫,光著雙腳,宛若凌波仙子緩緩穿過客廳。
讓祁婧難以置信的是,她居然敞著懷兒,兩只挺翹的奶子把衣襟頂起明顯的浮凸,腰股之間夸張又神秘的陰影中,一叢烏黑柔亮若隱若現。
除了那件外衣她什么也沒穿,曼妙翩然的身姿仿佛行將起舞。
最詭異駭人的,是她臉上謎一樣的笑容,好像一名豆蔻年華的少女,在湖邊柳下等待約會的情郎。
夫妻倆誰也沒見她這樣笑過,卻不得不感嘆,只有這樣的笑才配得上那精致俏麗的容顏,秀麗挺拔的風姿。
“她是在夢游……我去找朵朵,就是想問問這事兒。”
祁婧早已忘了說話,如果沒有男人的肩膀,下巴肯定掉地板上了。沒想到,接下來發生的更讓她瞠目結舌。
李曼楨似乎被許博輕微的語聲驚動了,已經經過房門的身子忽然停住,緩緩轉身,走了過來!
她的步態絲毫未變,輕得像踩在水面上。月光即使罩不住她全身,在兩人早已適應了黑暗的視野里,那幾乎完全赤裸的身體正面,幾乎纖毫畢現。
李曼楨的乳暈極小,顏色偏深的胸尖兒,因為轉身,已經有一顆從衣襟邊上探出頭來。那一對奶子渾圓飽挺,像兩只海碗扣在胸前,細嫩的肌膚繃緊驕傲的曲線,泛著潤澤的幽光,一點兒下垂的跡象也沒有。
這副身子,絲毫也不輸給妙齡少女,甚至還散發著青春的氣息,萌發著某種躍躍欲試的成長欲望。
她的臉上依然笑著,那笑容里的羞澀明顯不是因為大膽的裸露,而是來自懷春時的熱切暢想,相思中的百結柔腸。
“她竟然是睜著眼睛的,她看見我了!”
當李曼楨在門口站定,笑吟吟的望著兩人,祁婧的心差點兒跳出嗓子眼兒!
“你為什么躲在這兒?”李曼楨說話了,那聲音依然軟糯,卻明顯透著女孩兒的清新婉轉。
祁婧聽見許博“咕咚”一下,咽了一口唾沫。
“起平,我一直等你,你是不是早來了,躲起來偷看我?”李曼楨說著,腦袋一歪,抬起一只胳膊,伸向許博。
“來,我不喜歡你這樣,過來,我要你抱我!”
耳邊響起男人的粗喘,即便是祁婧,也覺得那一聲尤勝絲竹的懇求叫得人心肝兒亂顫。
就在李曼楨又抬起一只胳膊,敞開胸懷的剎那,祁婧鬼使神差的往前一推,下一刻,全身赤裸的男人已經被月中仙子摟進了懷里。
“啊!”
一聲酥媚入骨的嬌嘆響起,氣息里明顯帶著顫抖。
“起平……”
李曼楨的下一聲呼喚已經抑制不住深喘,“起平……你的身子……真的是你!我等了你好久……好久……你知道嗎?你別急……我……我都給你……”
越過許博的肩膀,祁婧看見一張巴掌大的小臉兒喝醉了似的仰起,濃睫垂落,暈染雙頰,已經被男人深深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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