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曼楨沒急著搭小毛的茬兒,把塑料袋兒放下,只對著祁婧說話。
“你們沒吃過揚州的趴燒豬頭吧?我早就跟農貿市場賣肉的老王打過招呼了,今天給留了半個,挺新鮮的。你現在是哺乳期,吃豬頭也蠻適合的。”
祁婧雙臂抱在胸前聽著,有些心不在焉。
說實話,豬頭肉對于一個純肉食動物的吸引力是生理本能級別的。
然而,許太太剛剛急中生智替人化解了危機,此刻自己卻正穿著真空的絲質睡衣,乳浪跌宕,激凸暗藏,稍不留神就要出丑。
眼下最緊迫的是回房間去穿文胸,哪有心思閑聊,總不能顧著豬臉忘了人臉吧?一聽李曼楨提到哺乳,終于抓住了救命稻草,陪著笑臉兒說:
“那太好了,我正饞這一口呢!幸虧剛剛羊肉沒吃太飽,就等您的手藝啦!那……我先去看看淘淘醒了沒,回頭再跟您學學揚州菜哈!”說著話,轉身直奔臥室,臨進門的一刻聽小毛小聲的解釋:
“剛子被他女朋友叫走了,我就是……上來跟婧姐道個別……”
剛才還被上上下下的揉搓得渾身發熱,聽了這話,明顯是那小子心虛,在主動跟老媽解釋,更覺得耳根子像烤著了似的,趕緊躲進臥室,關上房門。
看來,李曼楨這個媽當的還是挺有威嚴的。
顯然,她對兒子跟別人老婆偷情這件事一直繃著跟弦。會不會昨天回家又發現了什么蛛絲馬跡?
也幸虧她來得夠及時,如果再晚來兩三分鐘,都是根本無法收拾的局面。真到那時,恐怕要強拉她入伙才能了事了……
“你妹的山東二大爺!這滿腦子烏七八糟琢磨的啥呀?不要個B臉!都是那個不著調的家伙害的!”
祁婧背倚著房門,仰頭舒了口氣,驅趕著腦子里的荒唐念頭,居然忍不住自嘲的笑了。往窗前的小床上一瞥,正好看見兩只舞舞扎扎的小手伸了出來。
淘淘醒了。
祁婧無法判斷他是什么時候醒的,因為這孩子并不會醒來看不見人就哭。
李曼楨也好幾次提起,說淘淘醒了就自己玩兒,只要周圍有人說話,他就不哭。如果哭了,要么是餓了,要么是拉了。
也許這跟懷孕時參加了羅翰的那個項目有關系吧,從能感受這個世界開始,就跟身邊的人有了交流,并不那么缺乏安全感。
那時候許博每天早晚除了例行按摩之外,都要趴在肚子上嘮叨個沒完。
想到這些,祁婧完全切換到賢妻良母模式,解開衣扣,坐到床邊,把寶貝兒子抱了起來。
嬰兒來到母親懷里,當然先找吃的。淘淘的吃奶業務特別熟練,這幾天還學會用手抱住吮吸了。而且,祁婧明顯發覺,他的食量越來越大。
哺育,該是一個女人最神圣無私的使命了。
每到這時,祁婧都覺得自己格外幸福。而讓她更覺得自豪的是,自己這兩只強悍的大奶子,有充足的實力把兒子喂飽。
“阿楨姐的……貌似也不小,別看她塊頭不大……”
這個奇怪的念頭一經閃現,祁婧的思緒就跑了起來。按年齡推算,她二十出頭就生了小毛,好像還跟家里鬧了矛盾,一個人把孩子拉扯大。
小毛的父親是誰呢?為什么沒跟他們一起生活?
聽小毛說,跟那個男人有聯絡的反而是芳姐,這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芳姐跟阿楨是有親緣關系的好姐妹,似乎產生過什么嫌隙,同在一個城市生活,也不見怎么走動,透著一股不尋常。
不過,似乎是阿楨不主動,芳姐還是挺開明的,至少跟小毛足夠親熱,事事上心。估計昨天喝的香噴噴的龍井茶都是芳姐送的。
該不會是姐妹倆搶一個男人吧?
不對,芳姐的丈夫姓谷,不姓毛啊!許太太腦子里的八卦回路沒產生閉環,直接跳轉到香艷橋段。
這個阿楨啊,如果知道自己昔日的好姐妹已經把侄子當小鮮肉吃了,還會不會死盯著女雇主不放呢?
也不知道這位姐姐究竟緊張什么。是害怕兒子破壞了別人的家庭幸福?
可按理說,別人的幸福不是應該由別人自己負責么,什么時候輪到她蟄蟄蝎蝎的了?淘淘將來要是去勾引良家婦女,咱保證不攔著。
真是操心不見老,沒準兒也是個妖精,要不然怎么主動給男主人擼呢?
許太太清奇的思路又把自己帶進了一個坑里。昨天許博交代這一段的時候,她可是按住男人從五感到心理活動問了個仔細的。
按道理,自個兒男人跟家政嫂來了這么一場實打實的動作戲,叔叔嬸嬸都忍不了啊。可許太太根本沒往安定團結,防微杜漸,居安思危的大局觀上考慮,光盯著見不得人的激情戲碼使勁了。
現在想來,這背后的邏輯其實也很容易解釋,阿楨就算上了男主人的床,也根本對夫妻恩愛的大局構不成威脅嘛!
許太太不想說這是愛情的強大魔力,可內心的感覺告訴她,是這個不著調的男人給了她這份寬容和底氣。
換做以前的任何時候,包括跟許博第一次領到結婚證那天,祁婧都不敢有這樣的想法。
而今天,她親眼目睹并且積極配合了自個兒男人跟另一個女人做愛,還一次又一次的射進那個女人的騷屄里。
雖然最初有些不適,但后來在那無言的對望中,她收獲了一份直抵靈魂的安然,也終于徹底明白了許博看視頻時候的心情——從愛的視角去詮釋這場性的嬉戲,真的可以輕而易舉的做到快樂著你的快樂,幸福著你的幸福。
這種感覺太神奇了,也太沒羞沒臊,有恃無恐了,就像手里端著機關槍,可以完全無視任何武林秘籍一樣。
如果不是被李曼楨踩了一腳急剎車,此時此刻,這所房子里將會出現何等淫亂的場面啊!一對恩愛夫妻碰上一對偷情男女,互惠互利,共爽共贏,你方唱罷我登場……噫——
許太太被滿腦子的淫亂腐朽思想攪和得臉紅心跳,忽然懷中“嘎嘎”兩聲,淘淘吐出奶頭,張著小嘴兒笑出了聲。
“你個小王八蛋,笑話媽媽啦!啊?你笑啥呀你,懂個屁屁啊你,光會笑?媽媽開心你就笑啊?咯咯……木——啊,媽媽的乖兒子,咯咯咯……”
忍不住在淘淘臉蛋兒上親了一口,發現小家伙忽然不笑了,皺著小眉頭發愣。根據淘淘媽的經驗判斷,這表情不是拉了就是尿了。
果然,兜住小屁股的手臂上傳來一陣暖呼呼的溫度變化,祁婧等淘淘尿完,才把他放回小床,拎起兩只腳丫換紙尿褲。
淘淘的牛牛只有小拇指粗細,兩顆卵蛋顯得格外大。每次看見兒子的丁丁錘錘,許太太都會想起許博問過的那句話:“將來這小王八蛋會不會也長個驢雞巴?”
當時祁婧還罵這個男人太沒溜了,后來漸漸體會到他的自嘲與豁達,越發覺得是個有趣兒的玩笑。
如今,那個被大雞巴干得嗷嗷叫的祁紅杏不見了,已經變身成了騷貨許太太,一次次的勾搭野小子不說,還野心勃勃的玩兒起了換妻游戲。
雖說淫亂未遂,可那濃烈的腥味兒已經刺激了躁動不安的神經……
這一系列的激情體驗,無論在肉體上,還是在精神上帶來的快感,都遠遠超過了跟那個粗黑驢屌的偷偷摸摸。
而那個被某人引以為傲的器官,即便在基因上得到傳承,也只會被夫妻倆當做一個機緣湊巧的小禮物,不時拿來開開玩笑。
相比之下,今天許博憑著一根只有中上之姿的家伙滿足了兩個蕩婦嬌娃,才是讓許太太刮目相看的存在。
雖然每次被他搞得要死要活的,可從沒想過能強到這種程度。
看著朵朵被肏得哆哆嗦嗦直告饒的小表情,不知為啥,祁婧覺得無比滿足和痛快,在心理上,比自己挨肏還要爽。
這是分享的快樂么?或許有,但如果換成小毛,一定不會這樣的。
那么,更重要的原因必須是:那是屬于她的男人,是她成全了他的雙飛大愿。雖說,他從未主動要求過。
這種為了愛人而突破禁忌,掃清障礙,欣然成就的幸福是那么的濃烈而持久。讓祁婧自然而然又迫不及待的配合了許博那些火鍋周邊的荒唐路數。
她好像忽然明白為什么有一個愛做羞羞的事的佛叫歡喜佛。這歡喜兩個字格外稱了泡在淫汁浪水中的女人心。
雖然理解得未必正宗,但在那蕩漾著色欲與迷情,輕松與不羈的氛圍中,急需被狠狠滿足的某種純粹的愿望,應該就是所謂的歡喜吧?
求什么海誓山盟,許什么一生一世?都是畫大餅!
被滿足,就是歡喜的。這難道不是每個女人心底的渴望么?
曾經的祁紅杏就是這樣的。
她對自己婚姻的諸多不滿被一根大雞巴給滿足了,歡喜得以為重新收獲了愛情。雖然竹籃打水一場空,但被肏過的騷屄比誰都知道,至少在當時,那份歡喜是多么的真實。
曾經在辦公室自慰被侄子逮住的芳姐是這樣的。
她身體里的黑洞被一段不倫的激情之戀填滿了,歡喜之余,欣然成為他的女人,還不忘顧念著自己的家庭。那份歡喜是多么的真誠!
曾經在別人家跟親媽的老公吃西瓜的海棠是這樣的。
雖然那個男人沒什么可取之處,舌頭上的功夫卻實實在在的弄爽了她。即使是懷著某些不無惡意的初衷,爽了就是爽了。那份歡喜是多么的任性!
曾經在一次次的換妻游戲中尋覓高潮的朵朵是這樣的。
她獻身給拯救自己的英雄,給他生了孩子,為了在一起,他們定了計劃,結了同盟,彼此理解,相互信任。那份歡喜是多么的勇敢!
今天,這對歡喜冤家來到家里,緣于某個路人丁的不著調,也虧了某瘋婆子的突然襲擊,最終促成的將是一個沒羞沒臊的大歡喜。
然而,這個大歡喜被一個叫李曼楨的女人給叫停了。注意,問題的關鍵不是“李曼楨”,而是“女人”!
作為一個守了二十幾年活寡的女人,她不渴望天天歡喜么?
作為一個紅顏未老,風韻不減的美麗女人,她不值得天天歡喜么?
作為一個每天守著一對恩愛夫妻,整天面對你儂我儂,甚至白日宣淫的各種場景,并且主動給男主人擼雞巴的紅塵女人,她不歡喜,天理難容好么?
淘淘終于睡了,祁婧理順了滿腦子幾近瘋癲的念頭,穿上文胸,系好扣子,噙著一絲狠笑拉開了臥室的門。
許博跟小毛在客廳喝著茶聊天,朵朵跟著李曼楨在廚房忙活,聽著明顯是在請教趴燒豬頭的做法。
祁婧沒理兩個男人,徑直走向廚房。
“阿楨姐,聽小毛說明天就去培訓了,要去三個月呢,家里就剩你一個人,不如干脆搬過來住吧!”祁婧故意說的很大聲,讓客廳里的兩個人也聽見。
李曼楨抬頭一笑,“不太方便吧?”說話時有意無意的瞥了一眼客廳,也不知道顧忌的是兒子還是浪子。但很明顯,只是客氣一下,并未斷然拒絕。
“有什么不方便的,又不是沒房間?再說了,你一個人早來晚走的,家里沒個人,小毛也不放心不是?是不是啊小毛!”最后一句是提高聲音跟小毛說的。
“嘿嘿,媽!婧姐說的對,您一個人我是真挺擔心的,在北京不像咱老家,很多事兒您還不熟……”說著人已經走了過來,后邊跟著許博。
“萬一遇到小流氓找你麻煩……”后邊的話被李曼楨一個眼神給堵了回去,小毛笑嘻嘻的朝一旁的徐薇朵看了一眼,“你說是不,朵……呃……得躲著點兒,徐姐?”
徐薇朵不動聲色,不緊不慢的說:“其實我昨天就覺得奇怪了,您那么晚了還要回家。誰家阿姨不是包吃住的呀?許副總,你到底是憋著什么資本家的壞心眼兒呢,大冷天的讓阿姨走夜路啊?”
她這兩個阿姨叫得巧妙,既給李曼楨撐腰,又沒怠慢了未來婆婆的身份。
許博站在廚房門口被點名發言,自然一百二十個愿意,舉雙手雙腳支持。不過,還是先跟祁婧對了個眼神才說:
“我早就有這個想法了,怕阿楨姐見外,不給我面子。今兒個反倒被許太太搶先了。既然家里領導都主動邀請了,您啊,就別推辭了。”
李曼楨聽完這么有誠意的表態,卻沒看許博一眼,朝著祁婧很自然的一笑說:“那好吧,明天我收拾收拾就搬過來。”
“嗨,還等明天干嘛呀,您那點兒家當都裝不滿兩只皮箱,等著,我這就回去給您收拾過來。”說著話,小毛就走去門口換鞋。
李曼楨本來云淡風輕,一聽兒子說干就干,明顯急了。手上有活,不好阻攔,卻也顧不上矜持,一臉不快的說:
“這孩子,你急什么呀,就盼著我早點兒搬走呢?”賭氣說完也覺得不妥,看了看左右,眼圈兒都紅了。
“阿楨姐,看您說的,小毛他……”祁婧沒料到小毛這么愣,一時也不知怎么勸好。聽李曼楨的話音兒,明顯是帶著情緒的。
小毛一聽老媽惱了,連忙折了回來,卻不怎么驚慌,眼睛里星星般閃動著溫柔的光亮,嘿嘿一笑,忽然間,像個撐門立戶的男人一樣走到李曼楨跟前。
“媽,您看您想哪兒去了?許哥和婧姐明天都上班兒。我不是怕您一個人拿東西費勁兒嘛!我知道您舍不得我走,放心,等我培訓回來,也搬過來跟你們一起住,咱連房租都省了,好不好?”
隨著最后一個字出口,小毛的大手捧住了李曼楨的臉,像哄女兒一樣望著母親,忽然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乖——聽話啊,就仨月,很快我就回來了。”
且不說“一起住”這樣不著邊兒的話,光這一口就把李曼楨親了個大紅臉,氣也不是,笑也不是,萬般忸怩的躲著罵:
“混小子,一天天沒個人樣兒,就知道氣我!滾,不回來才好呢!”話雖說的狠,卻拗不過兒子的嬉皮笑臉,還是忍不住“嗤”的一下笑了出來。
小毛被老媽一瞪,瞬間變回了那個大男孩兒,身形一晃,再次朝門口走去,邊走邊說:“這就對了嘛,我辦事兒您就放心吧,等我啊!”
祁婧總算松了口氣,跟著送到門口,一時間覺得眼前的小毛空前高大起來,儼然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模樣。
不經意間,一眼看見客廳沙發上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卻是小毛的絨線帽。
老天保佑,這頂破帽子連番充當捉奸罪證,行淫道具,劣跡斑斑,罪不可赦,趕緊物歸原主吧!連忙竄過去抓了過來,“小毛,你帽子忘了,外邊冷。”說著,遞到小毛手里。
昨天澎湃的激情,和今天蓄謀未遂的曖昧全都濃縮進這一遞一接的動作里。
小毛背對著廚房朝她做鬼臉兒,賢良淑德的許太太死命管住臉上的肌肉,眼睛里差點兒憋出浪花兒來。
等她關上門,剛轉身往回走,就聽廚房里的朵朵說:
“啊?要四個小時啊!那我可等不起了。唉,命中沒這份兒口福啊!您跟他們兩口子享受吧,我先走了。”說著話,人已經走了出來。
祁婧見許博跟在后邊,一臉心領神會的笑,立馬明白了朵朵的用心,故意打趣兒著說:“呦呵,這是猴兒急的干什么去,豬頭肉都留不住你呀?”
徐薇朵抽冷子在許太太的奶子上狠狠摸了一把,擋開她還擊的手,“真有事兒,要不然我可舍不得,要是剩了明兒去愛都記得給我帶兩塊兒嘗嘗哈!”
最后一句雖是說給祁婧聽的,目光卻瞟向了許博,伸出四根指頭擺了擺手。
祁婧把兩人眉來眼去,明騷暗撩盡收眼底,笑瞇瞇的不動聲色,目送著心急火燎的朵朵出了門,一回身,就被許博抱住了。
熱乎乎的偎在男人懷里,之前醞釀的騷浪情緒被有力的臂膀揉了出來,祁婧忽然覺得渾身無力,只剩下明顯加快的心跳震撼著周身的血脈神經。勉強舉起四根手指,輕聲的問:
“這是什么意思啊?”
許博抿嘴一笑,趴在愛妻耳邊悄悄的說:“我告訴她,那天小毛射給你七次,她非要我射回去,還剩四次。”
祁婧“咭”的一聲輕笑,捶著男人肩膀,壓著氣聲說:“那你還不追上去還債?”誰知,這話一出口,先把自個兒說喘了。
“我才不去,把香香的媳婦兒扔家里,我可舍不得!”許博的嘴巴越湊越低,熱燙的呼吸噴了祁婧一臉,直奔唇瓣吻去。
一句甜言蜜語把祁婧的心都哄化了,要是被他吻上,怕是全身都會化成一灘淫水,下意識的躲閃著,本來想說“算你有良心”,沒想到一張嘴卻是:
“那……射給我唄,你今天都沒射過我呢——”莫名的小小委屈從胸中漫開,大眼睛里滾動著亮晶晶的露珠,小嘴兒剛一撇,已經被深深吻住。
祁婧只覺得自己的脖子快要仰斷了,身子被一根硬邦邦的家伙頂起,騰云駕霧的飄到半空,天花板在旋轉著移動。
最后一絲清醒支撐著她勉強吐出幾個字:“阿楨姐……”
“怕什么?你讓她……住過來不就是……給我肏的么?早晚我也要當著你的面兒……肏她!”
癲狂迷亂的低語在祁婧耳邊咒語般念動著,轉瞬間,已經被按趴在了床邊上。屁股上一涼,褲子被扒至腿彎。
幾根粗壯的手指在腿間臀縫里一撩,祁婧才發覺自己的騷水流了一腿。來不及害羞,更忘了任何人的存在,只覺得雙腿被霸道的一分,下意識的撅起了屁股……
“嗯——”
一根無比粗大的家伙連個預備動作都沒有,像跟燒紅的鋼梁一般捅了進來,發出“咕嘰”一聲震撼而淫靡的液響。
一下被干到底的強烈快感把祁婧逼成了一條案板上的活魚,身子猛的挺了幾挺才勉強壓住了嗓子眼兒里的嘶吼。
什么都顧不上了,先拼了老命拽過一個枕頭,一頭扎了進去,還沒來得及喘口氣,第二下,第三下已經流星趕月似的夯了進來。
原本想要留出喘息的空隙也拿捏不穩了,整個頭臉都埋在了枕頭里。
文胸被輕而易舉的解開了,許博的一只胳膊連奶子帶肉的摟住,上半身實實在在的壓上來,全憑腰腿使力。
按說動作幅度并不大,可那極致的硬度,嚇人的溫度,一下接一下干進來的力度都是空前的。
祁婧被肏得整個身子往前直竄,沒命的抱著枕頭“嗚嗚”叫喚。如果此刻親愛的阿楨姐推門進來,恐怕要直接撥打110也說不定。這兩口子親熱,整得跟家暴現場似的。
聲勢駭人,可誰也無法體會她身子里經歷的驚濤駭浪般的激爽,好像整個人只剩下了那個正在挨肏的器官,越是承載不住那洶涌的快美,越是把那根大雞巴的形狀感知得清清楚楚,虬勁歷歷。
哪里是菇頭鈍尖,哪里是傘蓋邊緣,哪里是雞巴桿子,甚至留在外面跟著擂鼓助威不停撞擊的兩顆銅錘也分外清晰。
“他上來就使了全力,這是要一心一意的干死我了!”
祁婧幾乎是心驚膽戰的想著,沒兩下就覺得腔管里一陣哆嗦,忍也忍不住,淅淅瀝瀝的淌出一股水來。
也許是身子緊密貼合的緣故,“啪啪”的肉響并不清脆,伴隨著許博低低的悶哼,最清晰可聞的反而是淫汁浪水在猛烈的抽送過程中被擠壓研磨,噴灑迸流時發出的淫靡液響。
這些聲響的每一下細微變化,都把身體里兇悍的挺刺刨刮還原得足夠立體真實,逼命的快感就這樣被成倍的放大,讓祁婧越來越清晰的感到,自己就是全世界最淫蕩的欲望野獸,正在被執行最恐怖的奸刑……
堵著枕頭,越來越喘不過氣,可酒太烈,花太香,雞巴下面心太慌,她知道嗓門兒是控制不住的,不敢有一點兒放松的捫著頭。
全身的力氣幾乎都用來撅起屁股,好像被干得越受不了,就越離不開那大雞巴似的,而所有能做的,也就只要拼命的撐住身體,勉力迎合。
騷屄里的一切已經基本不受她控制了,每被干上十來下,就有一股浪水噴薄而出,被拍碎在花瓣腿股之間。
不知是跟小毛偷了師還是又有了新的領悟,許博從第一下干進去就沒讓她喘過一口氣,爽得她每一秒鐘都撐持得格外艱難。那是怎樣不堪享受的煎熬啊!
不知是挨過了幾十秒還是幾小時,時間已經被夸張的拉長,簡直像是在經歷絕望。
花徑里的收縮完全影響不了雞巴堅挺的節奏,只會一浪一浪的把快美堆高,再堆高。
高到祁婧心驚肉跳的發現,放在平時,這么猛烈的感覺早就該爽得她大噴特噴,高潮迭起了,可這次,那個爆發的時點好像被那根鐵雞巴越頂越高,每次捅進去好像都差那么一點點,可祁婧卻越肏越怕。
“這個傻男人瘋了么,他……他真的想肏死我呀!不,不對,是我真的會被他肏死……”
荒謬的念頭在祁婧腦子里剛一出現,身體已然到了被壓碎的邊緣,一股極樂的顫栗滾過全身,她瞬間被某種最純粹的渴望攫住,捫在枕頭里大喊:
“老公——”
一直不發一語的許大雞巴收到感應,奮起余力狠狠肏了五六下。
就這五六下,好像把身體最深處的門撞開了,也仿佛開鑿了天河傾瀉人間的通道。
祁婧只覺得小肚子下面一陣奇異的收縮,整個騷屄里的肉褶全都在痙攣,正好被許博直挺挺的頂進了最里面,巖漿一樣的熱流把一切都融化了。包括許太太引以為傲的女高音,大奶子,深腰美腿小腳丫,渾身上下里里外外,全都不受控制的哆嗦起來。
這次的高潮只能用恐怖來形容了,許太太覺得再被干上十秒鐘,自己鐵定定就香消玉殞了。
勉強把臉從枕頭里轉出來,頭還是暈乎乎的,不管是喊的還是悶的,反正是缺氧了。
身上的男人和身下的被子都是濕的,可她連動動小拇指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認命般被男人壓著,盡量維持生命的喘息。
許博伸手撩開祁婧濕漉漉的發絲,露出春花般的臉蛋兒,“射給你了……”
“嗯……收到……”祁婧的精神還集中在喘氣上。
“有點兒……大勁了吧?”
“你家老婆是不是都一次性的,整碎了算啊?”這估計是許太太頭一回埋怨肏得太狠了。
許博趴在愛妻耳朵上,用鼻子輕笑著,“誰叫你動不動就要哭鼻子,最怕看見你眼淚叭嚓的了。”
“所以,你就寧肯把我肏哭哈?人家就想跟你撒個嬌來著,差點兒把小命兒弄丟了……”調笑嬌嗔化不開女人浪丟丟的一縷柔情,祁婧試著扭了下身子。
許博趕緊撐起身子,沒怎么消軟的肉塞子“啵兒”的一拔,濃精騷水唏哩呼嚕流了一床沿兒。
這下許太太不干了,一把搬住了男人胳膊,“嗯哼,流了流了……誰叫你拔出來的,不許起來,壓著我嘛——好舒服……”
許博苦笑搖頭,撈住愛妻的上半身,一兜屁股,兩人便換了個方向,前胸貼后背的摟住。原來趴著的地方露出個人形濕跡。
身上的睡衣大半濕透,祁婧還是不管不顧的依偎在男人懷里,筋酸骨軟的享受著激情過后的甜蜜。
“老公,我以后要當你的小老婆……”
“啊?”許博忍俊不禁,“為啥呀?”
“因為小老婆得寵,招人疼!咯咯……”許太太笑起來才發現,下巴都咧僵了,胸腹間的肌肉被抻得有點兒疼,卻礙不著渾身的美肉直打顫兒。
許博揉捏著唾手可得的大奶子接茬兒往下問,“那——誰來當大老婆啊?”
“大老婆要大度、懂事、賢惠、能干、會持家,外頭那個最合適了……”說著眼珠兒一轉,悄聲說:“最重要的,還喜歡被強奸!咯咯……”
一聽這話,許博沉默了。
祁婧立馬感受到了男人的遲疑。剛剛抱著老婆求歡,說的都是瘋話,真要把李曼楨拿下,他雖說不著調,可畢竟不是色欲熏心的人,即便有那個想法,也不可能無所顧忌的胡來。
果然,只聽許博輕笑著說:“你什么時候學這么壞啦?假扮強奸和真強奸可不混一堆兒說,那次顧成武……”
“膽小鬼!”話沒說完,許太太就打斷了,“有的沒的扯什么顧成武啊?要我說你呀,絕對不是怕坐牢!”
“坐牢我都不怕,我怕啥呀?”許博故意往亂了說。
祁婧回頭勾了男人一眼,眼睛里滿是溫柔,“我的男人我能不知道么?剛剛你也說了,你是怕女人的眼淚,總覺得那是欺負了她。”
許博沉默片刻,似乎端正了態度,“要說怕,我還怕一樣兒……”
“什么呀?”祁婧眨巴著大眼睛。
“你的小狼狗啊!”
許博握住愛妻的小手,“在那方面,他的確是挺開放的,可那也是在咱們年輕人之間,怎么折騰都不過是個游戲,大家開心而已。外頭這位,那可是他親媽誒!我可沒本事跟特種兵單挑,還不如上吊算了!”
祁婧給逗的“咯咯”直樂,想起那次交通意外,幾個混混被小毛打得連滾帶爬,乖乖認栽的狼狽相兒就更憋不住笑了。
“放心吧老公,那小子不渾,今天你也看見了,對他媽多孝順啊!只要你把她伺候舒服了,說不定會收到感謝信呢!咯咯……”
“誒我說,你今天怎么了,看熱鬧不怕事兒大啊?”許博忽然憋著壞笑反問:“不會是被揪住小辮子不爽,拐著彎兒的非要把她也拉下水吧?”
誰知許太太一聽這話小臉兒一拉,撲楞一下坐了起來,噘嘴斜眼賊著許博冷笑:
“是啊,我就是不爽了,我就是個小肚雞腸的女人怎么了?我今兒還就睚眥必報了,怎么了?給你當上了還是給你虧吃了?”
一連三個反問頃刻間把許博整毛了,愣怔了一瞬,好像明白了什么,上前一把把祁婧摟在了懷里。
四肢本就發軟的祁婧掙扎兩下,還是被緊緊抱住了,眼淚不爭氣的滾落,洇濕了男人的肩膀。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抽動了哪根神經,究竟是哪個字眼兒戳中了心底的隱痛,一下子就受不了了。
直到聽見許博喃喃的說:“寶貝,那不是你一個人的錯,也是我的錯,我們都已經和好了,和好了寶貝……”她才仿佛被忽然點醒了,緊緊的摟住男人的腰背,摟住那踏實的溫暖,寬厚的擔當……
抱了好久,許太太還是不好意思起來,畢竟剛剛像頭酸臉子小狗似的,即使小老婆也不敢作得那么顧頭不顧腚的。
身上潮乎乎的有些難受,床上濃烈的荷爾蒙氣息直鉆鼻子,男人的肩膀上也一股汗味兒。其實,這些氣味許太太并不討厭,可還是推開了男人,扭頭下床。
“誒,干嘛去?”許博的聲音還有些不安。
“誒呀,渾身是汗,臭死了,我去洗澡啦!”實在沒臉跟男人道歉,盡量把尾音拉長,最后還是羞羞的給了許博一個繃著笑的白眼兒。
“等等我!”許博一躍而起,沖到衣柜前找衣服,“你一洗上,沒半小時出不來,為了節約地球上極為有限的淡水資源,咱們還是一起吧!”說著緊緊跟上隊伍。
一時的別扭被許博的一頓貧嘴徹底化解,祁婧抱著衣服“咯咯”笑著拉開門,跑在前面占領有利地形。
李曼楨正端著一盤子煮熟的豬骨頭從廚房出來,一看見兩人沒羞沒臊的作妖,含而不露的微微一笑,引著奧巴馬走開了。
浴室里傳來嘩啦啦的水聲和女人銀鈴般的笑語。
離太陽下山還早著呢,沒到上床的時候,洗的什么澡呢?剛剛不是在臥室里洗過了么?還一邊洗一邊唱歌!
我嗓子不好,可愛聽著呢!蹲在門口跟李阿姨一起聽的。可能覺得不好聽吧,沒一會兒她就走了。我是直到肉骨頭出鍋才退的場。
說實話,唱得不怎么樣,節奏太亂,嗓子還啞了,可能感冒了吧,每天不這樣兒。
嗯,真香!還是別瞎捉摸了,忙活我的肉骨頭吧!這豬臉可真大,根本沒地方下嘴,還剩這么多肉呢,直粘舌頭。李阿姨人真好……
奧巴馬搖著尖尾巴,抬頭看了李阿姨一眼,表達著感謝。
李曼楨廚房里的活計告一段落,并沒有習慣性的整理打掃客廳,只是把茶幾上的殘茶倒掉,抹干水跡,便坐在沙發上發呆。
電視機黑亮的鏡面兒屏幕里,映出一個溫良沉靜的女人輪廓,看不清眼角的細紋,更照不出一絲繚亂的愁緒。
那腰身還是緊窄的,脊背還是挺直的,一頭濃密的齊耳短發,烏黑亮澤。
要是身子往后再靠一靠,雙腿斜向錯開,那曲線必將暴露無遺,任是哪個男人看了都要心動的。
可她偏偏坐得拘束,目不斜視,只是偶爾把視線投在身邊的小狼狗身上。即便這樣,那微微扭轉的頎長脖頸也是極美的,甚至有幾分誘人的嫵媚。
而那健壯的小狼狗根本不懂,究竟是什么讓她顧影自憐,空懷辜負。
許博先從衛生間里出來,頭發濕著,衣著還算整齊。
“阿楨姐!”他也換了這個怪好聽的稱呼,“你看還有什么需要的,我去給您準備?”
李曼楨禮貌的一笑,站起身來,“不用,家里什么都是現成的,我這個人平時簡單的很,等阿良過來就都齊全了,不用麻煩的。”
許博聽她說得客氣,想到剛剛背地里的探討,不由覺得有些尷尬,想找點兒什么話說,一時間像是斷了wiFi,光剩下傻笑。
李曼楨似乎看出他的不自然,臉上一緩,“許博,別這么客氣,這屋子里里外外的,我可比你還熟悉……對了,明前的龍井,我已經跟家里的親戚說過了,最晚清明一過就寄過來。我看你真挺愛喝茶的。”
“嘿,我也是瞎喝,算不上懂茶,”許博陪李曼楨坐下,暗罵自己滿腦子男盜女娼,卻越發覺得阿楨姐的臉上透著清幽恬淡的好看。
“不過,明前龍井可不是一般的好茶,太貴重了,您可得告訴我價錢,千萬別自己破費。”
李曼楨仍是平靜的一笑,眼神少有的銳利一閃,淡淡的說:“貴不貴重,不過是個喝的東西,能值什么?我要些來送人,他們還跟我要錢不成?”
許博只覺得那清冷的神色一閃即逝,卻把一層從未見過的光華留在李曼楨的臉上,剎那間怦然神往,不由一怔。
只聽李曼楨的語氣再次轉暖,繼續說:“只是這茶依著時令,要喝新鮮的。你要是喜歡,每年喝一次又有什么難的?”
一番話語里值得品咂的東西太多,許博不及細想,得先接住這份體貼又大氣的心意,錢不錢的,再提就顯得過分計較了。
“那我可真是有口福了,先謝謝您。說實話,能把您請回家里來,我跟祁婧被窩里都偷著樂呢!那個吃貨比我還有福氣……”
李曼楨聽許先生說得形象,忍不住抿嘴兒一笑,輕輕白了他一眼,并未搭茬,起身拿起抹布走向廚房。
許博目光追著她的背影,轉過頭時,正好看見祁婧開門從衛生間出來,一邊包著頭發一邊嚷嚷:
“又在背后說我壞話,你哪頓也沒少吃啊!嗯——嗯嗯!真香……”光聽這話音兒,也能猜到原本鋒利的矛頭已然轉向趕往廚房。
直到趴燒豬頭端上桌,小毛才拎著兩只皮箱進了門。祁婧一看表,已經快七點了。
那兩只箱子,還真是皮箱。形制考究,裝幀精美,一看就是有年頭的高檔稀罕物。反正現在的世面兒上根本不可能買得到。
李曼楨也沒打開看,就吩咐小毛拎進了客房,招呼大家吃飯。
一大盤去骨的豬頭紅得透亮,油脂鮮香,另外還配了幾個素色小菜。四個人圍坐一桌,也不喝酒,光盯著美味大快朵頤,吃得熱熱鬧鬧。
小毛這會兒才來,明顯是已經跟朵朵進行過特別的踐行儀式,估計體力消耗不小,食欲大增,吃得狼吞虎咽,大有跟祁吃貨分庭抗禮之勢。惹得祁婧的筷子幾乎耍出了雙節棍的境界。
李曼楨看著兒子吃相不時出言提醒,卻始終帶著溫暖慈愛的笑容。
這頓飯,本不是一家人的組合,竟吃出了一家人的和諧氛圍。許博看看愛妻,又瞅瞅母子倆,油然而生一番感慨。
食色性也,多少人從這句話里憋出路數清奇的思考,又有幾人細細體會過小小屋檐下,熱氣騰騰的人間煙火,和沒臉沒皮的暢爽激情呢?
吃過晚飯,李曼楨把小毛拉近客房說了好一會兒話,才依依不舍的送出門來。許博和祁婧也送到門口,讓他盡管放心。
三個人又聊了會兒天就先后洗漱,回房休息了。
許博伺候完許太太喂奶,親口把奶頭上殘留的乳汁卷進嘴里,哄著嬌妻鉆進了被窩。
“你的小狼狗走啦,三個月哦,舍不舍得啊?”
祁婧早號準了男人的脈,鼻子里一哼,媚眼如絲的說:“當然不舍得了,要不,你去把他替回來?”
“你這叫‘忽見陌頭楊柳色,悔教夫婿覓封侯’啊!”
“呦呦呦你這理工男還跟我拽上七律了,他去‘覓封侯’了,正好成全了你這邊‘楊柳色’是吧?看把你嘚瑟的。咯咯……”
“你看又來了,媳婦兒,咱能正經嘮會磕兒么?”
“變態老公——你呀,就不是一正經人,哪有正經嗑兒啊,嘻嘻……”
“我是想說啊,這母子倆背景可都不簡單哦!”
“嗯……你是想說小毛他爸吧?”祁婧把頭靠得更舒服一點,漫不經心的說:“能把一個背著處分的退伍兵安排進國家機關,得是個不小的人物……”
“而且,”許博接過話頭,“這次小毛參加的培訓,實際上是區黨校的一個說不清名目的培訓班,那可不似一般人能踩上去的進身之階哦!”
“怎么,你也對‘覓封侯’感興趣啊?咯咯……”
“我?我可不是那塊料……”
“嗯哼——不行,是那塊料也不讓你去,你就得給我老老實實在家打地基蓋高樓!你是我的頂梁柱,一天也不許偷懶!”
“嘿嘿,打地洞我最在行!嘿嘿嘿……”
“唔……不來了,今天太累了……你要是精力過剩,那屋有個無底洞……”
“得了,我還是先消停兒的歇著吧,說不定那個無底洞啊,更有來頭呢!”
“哦?你是說阿楨姐?”
“說不好,就是感覺,瞎猜的,瞎猜的……”
“看看,招供了吧?還跟我裝,沒事兒你咋不猜猜大樂透呢?”
“嘿嘿,大樂透,我先讓你樂個透透的……”
“咯咯……咯咯咯……老公……好老公……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治不了你了還……再叫聲好老公來聽聽!”
“嗯——好老公!傻老公!臭老公!壞老公!奇葩老公!變態老公……”
…………
鬧夠了,也笑累了,直到懷中的許太太鼾聲輕起,許博也終于感受到了肉體的疲憊,這一天折騰下來,是他生平最耗的一次。
然而精神上,卻也是格外舒爽輕松的,迷迷糊糊的瞥見窗簾縫里透進來的清光,猜想著外面該是個月朗星稀的夜世界,漸漸進入了夢境。
月亮又圓又大,是占了半個夜空的那種大,像個大蛋糕似的,橙黃色的奶油抹在上面直晃悠。
婧婧最愛吃奶油蛋糕了,許博剛想著把媳婦兒叫醒,隱隱約約的聽見有人在蛋糕背后念叨著什么。
忽然之間,天上下起雨來,一團團的奶油被雨水一淋,變成黏糊糊的流體泥石流一樣淹過來。
許博忽悠一下醒了。
大月亮不見了,念經似的語聲仍在,好像來自門外的客廳。
許博躡手躡腳的來到門邊,拉開一道縫,向外望去。
只見在陽臺上一盆盆花草前,月亮的清輝下,李曼楨穿著潔白的睡衣褲在澆花,一邊澆,還一邊說話:
“不是叫你別來了么?回去吧,我好著呢!”
“已經有好些年不想你了,你怎么還來?想你的時候,你又去哪兒了?”
“半輩子都過去了,我老了,也不干凈了,就不等你了。一個人也挺好的,有兒子陪我挺好的……真的……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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